004版

母爱无言

鲁杰

江苏农垦人报 | 2023年11月17日

  拿到《致母亲》一书时,本以为是长篇累牍,但翻开之后却发现是一个关于母亲的故事。书中描述了一位位母亲身上发生的故事。在那些特殊的年代,母亲用自己的坚韧和毅力,带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,努力地活着,在艰辛中偶尔获得细微却满足的幸福。

  《致母亲》之于我是幸运的。我出生在苏北的一个小村庄,对于作者所说的一切,我至今仍历历在目。什么是“五服”?从小就听父辈们谈“五代人”;什么是“支光”?我们也这样称白炽灯的瓦数;什么是“豆饼”?我也有幸吃过,只不过真的不好吃;什么是“洋辣子”?我也体会过它的“威力”;什么是“榆钱”?我也上树撸过,至于小狗,那更是童年里不可缺少的玩伴。这一切童年记忆,仿佛电影一般从脑中掠过。每当看到这些时,我都会心一笑,笑作者的顽皮、懵懂,笑自己也曾一样的年少无知。

  母亲出生在普通的农民家庭。外公外婆像千千万万的农民一样,在贫瘠的黄土地里刨生活,用他们的双手养育了五个儿女。我的母亲没读过一天书,她常对我们兄弟俩说,“我不识字,像个睁眼瞎,哪里都去不了。所以,只要你们不放弃,我就算砸锅卖铁,也会一直让你们读下去。”那时的我们不懂得这句话的含义,不懂得这句承诺的背后,父母肩上得承担多大的压力。

  上大学后,我与父母渐行渐远,聚少离多,很少有交流,更别说坐下来好好谈心了。两年前,母亲忽遭车祸,内心之焦急、撕扯无法言表,竟瞬间仿佛要失去她一样。在此期间,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,仿佛这里再也不是家了。我从没有哪一刻如此空虚过,这让我不由得想起若干年后,父母不在了,我还会像现在一样,每逢年关都归心似箭吗?那时的我该何去何从,心又该落向何处?

  此刻,我不禁思考我和母亲的点点滴滴。母亲虽然嘴上不会说太多关心我的话,但是她总是不辞辛劳,默默为我操持着许多事情。每次我携妻儿回家过年,她总是默默地为我准备一切,总把她的爱塞满我的后备箱。我想,这么多年来,正是母亲源源不断的爱一直支撑着我,促使我不断向前。